发布日期:2025-04-13 14:11 点击次数:140
关于石牌保卫战中那场三小时白刃战的传闻,早就被多次揭穿是虚构的。我本以为不会再有人拿这种不实的故事来炒作,更没想到还有人会信以为真。然而,事实却出乎意料。就在最近,一篇名为《一级上将带头拚刺刀!最大最惨烈白刃战!东方斯大林格勒保卫战!》的文章在各大平台上疯狂转发。更让人困惑的是,每次转帖后,竟然有大批人深信不疑,甚至为之叫好。
这完全出乎我的意料。我找出了2015年写的一篇旧文章,稍作修改后再次发布,算是回应这篇让人畅快的作品。
在庆祝抗日战争胜利70周年的时刻,一篇关于国军石牌保卫战的纪念文章《石牌伟纪|意义超越“钢锯岭”!血色传奇,重庆铭记》引发了广泛,被频繁分享和点赞,甚至获得了某些荣誉。
《石牌伟纪》记载,1943年5月30日,曹家畈经历了二战时期持续时间最长的近距离搏斗。当天下午,这片土地被战火彻底摧毁,四周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息。
在曹家畈附近的高家岭战场,战况异常激烈,整整三个小时,战场上听不到一声枪响。原因很简单,双方士兵已经贴身肉搏,根本没法开枪。他们只能拔刀相向,展开白刃战。仇敌相遇,分外眼红,刀光剑影中,不是你死就是我活。双方都没有退路,要么杀死对方,要么被对方杀死。这场战斗异常残酷,几千人混战在一起,杀得尸横遍野,血流成河。整个战场笼罩在死亡的阴影中,仿佛连天地都失去了光芒。
这场持续了整整三个小时的近身肉搏,堪称二战期间历时最久的白刃战,同时也是人类战争史上最为血腥的一幕。在这场惨烈的战斗中,日军阵亡人数接近两千,而国军方面也有一千五百名将士在此献出了生命。
故事虽然跌宕起伏、充满戏剧性,情感渲染也很到位。不过,我仍然想追问一句:这些情节到底是从哪儿来的?
撰写文学作品时,作者可以自由发挥想象力,虚构情节和人物。然而,记录历史事件则完全不同,它要求每一件被记述的事情都必须有可靠的证据支持,不能凭空捏造或随意发挥。
在石牌保卫战中,是否真的发生过持续三个小时的近距离肉搏战斗?
在鄂西会战期间,石牌战役是日军“江南歼灭战”第三阶段的关键行动。5月25日,日军第11军制定了作战计划,目标是追击国民党江防军至石牌至木桥溪一带,并计划在宜昌西部山区将其歼灭。具体部署如下:第3师团从牵牛岭西侧推进,向抱桐树区域追击;第13师团在消灭洲家口的国民党部队后,转向木桥溪方向追击;第39师团与野地支队联合行动,向大朱家坪地区追击。
日军此次军事行动的真实意图,与国民政府当时的推测大相径庭。其首要目标并非占领石牌要塞或进攻重庆,而是为了转移视线,掩护已缴获的53艘总计1.6万吨的船只顺利下行。其次,日军意在清除宜昌至岳州段长江南岸国民党军队的主力部队。这两个战略目标,才是此次行动的核心所在。
在26日和27日这两天,日军不断发起进攻,国民党军队的各师团顽强防守,双方展开了异常激烈的战斗。到了27日晚上,战局对国民党军不利,江防军的总指挥吴奇伟命令部队撤退到三汊河、木桥溪、曹家畈直到石牌这一线。日军紧追不舍,逐渐逼近石牌防线,由此正式拉开了石牌战役的序幕。
石牌战役从5月28日持续到31日,主要在木桥溪到石牌之间的区域展开。国民党军第11师与日军第39师团指挥的野地支队下属的步兵第231联队及部分第68联队在此交战。
根据国民党军《抗日战史-鄂西会战》中第11师的作战报告,关于石牌战役的记载如下:
五月二十八日清晨,敌军第三十九师团派出第二三一和第二三二联队,组成约两千人的混合部队,包括步兵、骑兵和炮兵,在飞机和炮火的掩护下,向我方八斗方、南亭坡、闵家冲等阵地发起进攻。我军第三十一团依托预先构筑的防御工事,冷静应对战斗。特别是埋伏在敌后的战斗小组突然发动奇袭,使敌军陷入混乱,伤亡惨重。随后,敌军增援部队携带七八门山炮,在岩层冲附近布阵,集中火力掩护步兵再次进攻。我军坚守阵地,同时派遣重迫击炮第二营按计划进行快速射击,成功摧毁敌军两门火炮,并压制了其进攻势头。
上午11点,敌人从柏木坪方向集结了1000多名步兵和骑兵,带着四门大炮,向我军驻守的八斗方和南亭坡阵地侧面发起猛烈进攻。同时,九架敌机也频繁轰炸,导致我方大部分防御工事被毁,人员伤亡严重。尽管如此,我军仍利用残存的碉堡和周围弹坑顽强抵抗,步兵和炮兵火力配合默契,成功封锁了各个山谷通道,使王胡子冲和六的冲附近的敌人损失惨重。战斗持续到夜间,敌人派出小股部队试图渗透我方阵地,但我军通过火力和反击,成功将敌人击退至阵地前沿。当天,共击毙击伤敌军800多人,我方包括连长王庭硕在内的100多人伤亡。
5月29日清晨,敌军从柏木坪调集约500名增援部队,联合残余兵力,在飞机和炮火的掩护下,向八斗方、石灰窑、樑木棚、新安寺和天王寺一线发起猛攻。与此同时,另一股约500人的敌军从第十一师与第十八师防区交界的萝葡溪河突破,向石灰窑和八斗方阵地后方发起夹击。尽管樑木棚、新安寺和天王寺的敌军被守军击退,但八斗方和石灰窑阵地已陷入两面受敌的困境。柏木坪附近的敌军炮兵还对该阵地进行猛烈侧击,并夹杂毒气弹攻击,导致我军伤亡惨重,防线迅速动摇。
六点钟,八斗方和石灰窑的防线终于失守。为了确保第三十一团的右翼安全,并阻止敌军继续推进,第十一师命令第三十三团第二营的潮营长带领第五连,配备两挺重机枪和两门迫击炮,同时指挥第三十二团第九连。潮营长的一部分部队迅速向四方湾和小朱家坪方向推进,进行拦截,主力则通过大朱家坪和陀口,从东侧向石灰窑的敌军侧翼发起进攻。此外,第九连的一部分兵力与第一营的增援部队协同,由东向西对石灰窑进行反击。
早上九点,我方所有进攻部队在轻、重机枪的火力支援下,统一发起攻击。敌人迅速调集增援部队进行抵抗,双方陷入近距离激战,战斗场面异常残酷。
下午一点,我们的部队攻入了石灰窑高地,敌军使用了催泪毒气,导致我方大量士兵中毒。第三十三团第二营的潮营长在战斗中英勇牺牲,反击行动因此受阻。
到了傍晚,我依然坚守在小朱家坪、樑木棚和新安寺这一带,与敌军形成对峙局面。
当天战斗结束后,据初步统计,敌军伤亡人数约一千五百人,我方部队阵亡及受伤官兵超过五百人。在装备损失方面,我方有四门重型迫击炮在战斗中损毁。
五月三十日,经过我军连续几天的猛烈攻击,敌军损失惨重,士气大减,行动也变得迟缓。上午九点左右,大约三百名敌军向我军第三十二团驻守的三官岩阵地发起进攻,但被我军使用轻重武器成功击退。与此同时,另一支数百人的敌军试图向凉水井方向推进,遭遇我军前哨部队的突然猛烈射击,半数被歼灭,残余部队仓皇撤退。到了下午,战斗逐渐平息。为了防止敌军趁机撤退,我军第十一师派出小分队前往多个地点进行侦察,发现仍有数百名敌军在大、小朱家坪、墨砚坡、包家淌等地修筑防御工事。我军侦察部队随即对敌军发起突袭,经过半小时的激烈交火后,安全撤回原阵地。
5月31日清晨,几架敌机在我方阵地上空盘旋侦察。同时,位于石灰窑高地的敌军炮兵频繁向我三官岩阵地发射毒气弹,导致我军数十名士兵中毒。与此同时,敌步兵主力正在小朱家坪、墨砚坡至北斗山一带修筑防御工事。为了及时掌握敌情动态,第三十二团在下午6点后,持续派出小股部队对正面敌军进行试探性攻击。根据多方情报显示,此次来犯之敌伤亡惨重,军心已出现动摇迹象。
从多方获取的消息来看,这次来犯的敌军损失惨重,士气已经开始动摇。这种情况是怎么回事呢?简单来说,敌军在这次行动中遭受了重大打击,导致他们的战斗力大幅下降,军心也开始不稳。这种局面是怎么形成的?主要是因为我方采取了有效的防御和反击策略,给敌军造成了沉重的打击。随着伤亡不断增加,敌军内部开始出现动摇,战斗意志明显减弱。这种情况在战场上并不罕见,当一方遭受重大损失时,士气往往会受到影响,从而影响整个战局的发展。从战术角度来看,敌军此次行动显然遇到了预料之外的阻力。我方的顽强抵抗和精准打击,使得敌军无法按原计划推进,反而陷入了被动局面。随着战斗持续,敌军的伤亡数字不断攀升,这种压力最终导致了他们整体战斗力的下降。这种情况对后续战局的发展会产生重要影响。一方面,敌军的士气受挫可能会影响他们的后续作战计划;另一方面,这也为我方创造了有利条件,可以抓住这个机会进一步巩固防御或组织反击。总的来说,这种战场态势的变化,反映了敌我双方力量对比的转变,对战局发展具有重要意义。
实际上,日军在歼灭第10集团军和江防军主力,并确保宜昌船只顺利下行后,已经达成了作战目标。因此,日第11军早在29日就下达了撤退命令。31日所谓的“动摇之势”,其实是日军按计划主动撤离的结果。正是由于日军撤退,国民党军才展开了追击行动,进而促成了后来被大肆宣传的“鄂西大捷”。
国民党军队的战报中常提到“击毙或击伤敌军八百多人”、“敌军伤亡一千五百多人”等数据,这类数字听听就好。但凡对国民党军队有点了解的人都清楚,他们的战报内容通常并不靠谱。
国民党方面发布的战报虽然存在严重的夸大成分,但在这些记录中,并没有提到持续三个小时的近距离肉搏战斗。
以下是日军对石牌战役的战况报告:
根据日本防卫厅战史室编写的《昭和十七、八年中国派遣军》所述:
第13师团是日本陆军中的一个重要单位,成立于1937年,主要参与了中国战场上的多场关键战役。该师团最初由步兵、炮兵、工兵等多个兵种组成,具备较强的综合战斗力。在侵华战争中,第13师团多次被投入前线,参与了徐州会战、武汉会战等重要战斗,展现了其作战能力。此外,该师团还在太平洋战争初期参与了部分行动,但随着战局恶化,逐渐被调回日本本土进行防御。第13师团的存在反映了日本在二战期间的军事扩张策略,同时也体现了其在战争后期的困境。
8月28日早上8点,右纵队从刘家坝开始行动。由于途中迷失方向,队伍绕道经过永昌寺,直到晚上才抵达洲家口周边。抵达后,部队迅速击溃了当地的敌军,并派出部分兵力在附近进行警戒,同时为接下来的行动做好部署。
在高昌堰一带,我军成功夺取了敌方五座粮草库房。但由于缺少运送工具,这些物资无法转移,最终只能全部投入河道销毁。
28日夜间,左翼和中路部队抵达木桥溪及渡口区域,迅速击溃了附近敌军。
11点10分,师团发布第1305号作战命令,指派樱井部队的第三大队,即大场大队,加入左纵队,组建追击队。该队将深入天岩坪地区,位于木桥溪以北偏西北约15公里处,执行追击任务。
第3师团是日本陆军的一个重要单位,成立于19世纪末,参与过多次重大战役。它的主要任务是执行战略进攻和防御,曾在日俄战争和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发挥关键作用。该师团由多个步兵、炮兵和骑兵联队组成,具备较强的机动性和战斗力。在二战期间,它被部署在多个战场,包括中国和东南亚地区,执行了一系列复杂的军事行动。尽管在战争后期面临资源短缺和兵力不足的困境,第3师团仍然坚持作战,直至战争结束。其历史反映了日本军事战略的演变和战争对军队的影响。
5月28日,主力部队与中畑部队一同推进至牵牛岭西侧区域;傍晚时分,他们向驻扎在石板河北侧高地、配备山炮的敌18军约五千人发起进攻,并与第39师团协同作战,成功歼灭敌军。随后,师团部分兵力进驻三等坡(位于曹家畈西北三公里处)及三岔口一带;师团主力则在石板洒北侧高地周边展开扫荡行动,并于29日在曹家畈附近的石板河谷完成集结。
29日下午两点,师团指挥部顺利抵达曹家畈地区。
根据《石牌伟纪》的记载,5月30日那场持续三个小时的白刃战发生在曹家畈。然而实际情况是,这个地区在5月29日就被日军第3师团占领,直到31日才主动撤离。在这段时间里,曹家畈被日军用作临时后方基地。因此,不仅在那三个小时内没有枪声,事实上整整两天的时间里,这个地区都没有发生过任何战斗。
第39师团是日本陆军的一个重要作战单位,成立于1939年,隶属于日本关东军。它的主要任务是负责中国东北地区的防御和作战行动。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,第39师团参与了多次重要战役,尤其是在中国战场上的行动尤为突出。该师团的编制包括步兵、炮兵、工兵等多个兵种,具备较强的综合作战能力。尽管在战争后期面临资源短缺和人员不足的困境,第39师团依然保持了较高的战斗力和纪律性。战后,该师团被解散,其成员大多返回日本。第39师团的历史不仅反映了日本军队在二战中的战略部署,也展现了战争对普通士兵和民众的深远影响。
27日,部队继续向北推进,但在牵牛岭遭遇敌军顽强阻击,未能成功抵达柳林子周边。28日中午,经过激烈战斗,我军成功突破敌军防线,顺利推进至卷桥河附近。
29日,我军与野地支队联手,对位于卷桥河北侧、北斗山山脉南端的敌方阵地发起进攻。敌方据点由混凝土打造,防御力极强。即便我方出动战机进行轰炸,敌人依然坚守阵地,导致我方进攻受阻。经过一番激烈战斗后,部队终于在30日推进至大朱家坪一带。
根据日军第39师团战史《华中第一线》的记载,关于231联队在石牌地区的作战经过,书中仅有简要描述:该部队于27日攻占偏岩后持续推进,29日成功夺取牵牛岭,随后在卷桥河谷一带展开行动,突破敌军依托险峻山地的顽强防守,最终于当日抵达石牌主阵地。
根据《第3师团乡土部队史——步兵第68联队从军随笔》的记录,步兵第68联队在进攻第11师防守的大朱家坪时,与守军展开了近距离激战。这场战斗双方主要使用手榴弹进行对抗,而非刺刀拼杀。尽管最终成功夺取了阵地,但该联队为此付出了相当惨重的代价。
石牌地区确实发生过白刃战。根据日军《第三师团乡土部队史》的记载,在攻占小朱家坪北侧高地后,日军一支8人小队与国民党军队数十人正面交锋。双方展开激烈肉搏,战斗结束后,日军伤亡惨重,其中5人阵亡,3人受重伤。
关于刺刀战的记录,目前没有其他可查的资料。现有的信息仅限于此,无法提供更多相关内容。
相较于欧美军事强国,日本军队在近身格斗训练上投入了更多精力。在代表其军国主义思想的《陆军读本》中,明确强调了一个观点:即便在现代化战争条件下,两军交锋的最终阶段仍不可避免地会演变成近距离搏杀。在这种情形下,依靠个人力量进行刺刀突击被视为决定胜负的关键手段。
根据这一作战理念,日军将白刃战训练列为士兵必修课。每个陆军中队都配备了专门的刺杀教练,联队层面也制定了系统的训练和考核方案。1932年,日本陆军正式发布《剑术教范》,为全军刺杀训练提供了标准化指导手册。
日军士兵的刺杀训练并非仅限于正式操课,而是利用一切空闲时间进行。无论是用餐前、就寝前,还是行军途中,中队长或刺杀教官都会抓住任何机会组织士兵练习。通过这种持续不断的训练,日军士兵与枪械之间形成了高度的默契,在冲锋陷阵时能够游刃有余。此外,日军士兵的营养状况普遍优于中国士兵,体格也更为强健,这使得他们在白刃战中的技能在当时堪称顶尖。更重要的是,他们信奉的武士道精神,培养了他们敢于刺刀见红的勇气和信心,在士气上也占据了明显优势。
国民党军队向来缺乏近身搏斗的训练,精神层面也未能塑造出敢于正面交锋的胆识。在与红军作战时,他们总是竭力避免短兵相接的局面,一旦被红军近身缠斗,往往选择缴械投降。面对日军这样训练有素、作战勇猛的对手,国民党军的劣势更加明显,完全无法与之抗衡。
让我们瞧瞧,负责指挥鄂西会战并大肆宣扬鄂西大捷的第六战区司令长官陈诚,在发给统帅部的机密电报里是怎么写的:
新兵在战场上表现不佳,主要是因为他们缺乏足够的训练。有些士兵刚入伍就被派上战场,再加上部分军官能力不足,导致训练效果不理想。特别是在冲锋后的近距离搏斗、突破敌方防御工事以及应对侧翼火力等关键战术环节,他们的表现尤为欠缺。白刃战的能力也明显不足,整体战斗力亟待提升。
新兵入伍时体质本就虚弱,进入军营后由于饮食条件有限,无法通过营养补充来增强体质。士兵普遍体能不足,当敌军占据高地作为据点时,我军士兵从山脚攀爬至山顶时已精疲力竭,更无力与敌军进行近距离肉搏战斗。
陈长官那份内部机密电报的分析有一定道理,但他忽略了一个关键因素:白刃战不仅仅是体能和技巧的较量,更重要的是战斗意志。而当时的国民党军队,普遍缺乏这种必胜的信念。
在台湾1980年代修订的抗日战史中,详细记录了鄂西会战期间双方俘虏的情况,其中包括石牌保卫战的数据。数据显示,国民党军队被日军俘虏的人数为4729人,而日军被国民党军队俘虏的仅有88人,比例接近54比1。设想一下,如果两军能够进行长达三小时的白刃战,那么双方的战斗意志和近战能力应该是旗鼓相当的。然而,若果真如此,为何被俘人数的差距会如此之大?
据国民党第31军作战课长覃戈鸣回忆,1939年昆仑关战役中,第131师(即网络热议的"狼军")曾成功围困约500名日军。然而,该部队仅使用迫击炮、轻重机枪和步枪进行远程攻击,始终未敢与敌军短兵相接。即便在夜间完成包围后,他们依然畏于发起近身白刃战,最终导致被围日军成功突围逃脱。
在获知一个师的部队在包围了五六百名敌军后,由于畏惧近身搏斗而导致阻击失利,负责这场战斗的指挥官、桂军第二号人物、桂林行营主任白崇禧对此极为愤怒。他随即对参与此战的军、师级指挥官进行了严厉的批评。
在得知第二批约五六百人的日军部队进入第188师的预设阻击区域时,白崇禧向第16集团军副总司令兼31军军长韦云淞下达了严厉指示。他强调,如果这次再让这股日军逃脱,韦云淞将面临严肃的处罚。这一区域,即第188师的阻击阵地,正是网络上广泛讨论的所谓“狼军”所在地。
尽管下达了明确指令,第188师在完成对敌军的包围后,仍未能有效阻止对方突围。由于部队缺乏近身战斗的勇气,双方在夜间持续交火数小时后,敌军成功突破防线,扬长而去。这一结果充分暴露了我军在实战中的短板,错失了全歼敌人的良机。
面对敌军,即便兵力十倍于对方,国民党军队依然避免近距离拼刺刀的战斗方式。这并非偶然,而是其军事文化和传统使然。相比之下,日本军队和中共军队则惯于使用刺刀进行近战,这是他们各自的战斗风格和历史传承。国民党军中,除了西北军和马家军等少数部队外,大多数部队在刺刀战方面既缺乏勇气,也少有胜利的记录。这种差异反映了不同军队在战术选择和战斗精神上的显著区别。
在二战期间,近身肉搏通常出现在突袭或意外遭遇的场合。如果是突袭,战斗方会以出其不意的速度迅速结束战斗,不给对手反应的时间。如果是意外遭遇,双方都会用小股力量牵制对方,主力则迅速占领有利位置,避免长时间纠缠。无论哪种情况,近身肉搏都很快结束,很少陷入僵持状态。
即便国军在刺刀战方面表现出色,甚至可以说是无人能敌,他们也不可能持续三个小时。要实现这么长时间的白刃战,还得对方自愿放弃使用枪炮,陪你玩这种肉搏游戏。但据我所知,就连以刺刀战闻名的日军,不到迫不得已也不会选择这种打法,更别说坚持三个小时了。
近身搏斗没有取巧的余地,这种战斗形式与拳击或格斗赛事截然不同,后者还能在回合间稍作喘息。持续三小时的生死较量,即便不被对手击毙,光体力消耗就足以让人支撑不住。
经过长达三小时的近身搏斗,这种荒谬的传说到底是怎么被虚构出来的?简直令人难以置信。
编造这种荒谬传说的人,以及那些深信不疑并四处散播的人,我建议你们好好琢磨一下赵本山的忠告:“你们是不是该去检查一下,脑子可能有点问题。”
这篇文章最早在2015年完成并发布,随后在2024年进行了更新和修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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